看見丈夫給戰友遺孀親筆所寫的手術單后,我終于決定和他離婚。
他為人謹慎細致,絕不可能犯低級錯誤,卻在患者配偶一欄填上了他的名字
此前,我一直以為他對她的呵護和照顧只是出自戰友幫扶。
所以他親自張羅她的住處和工作時
我沒鬧;
他為了她一次次忘記了和我的約定
我也沒鬧;
甚至在別人誤會他們的關系時他沒有反駁,我也下意識安慰自己,全大院都知道男人有多寵我,他怎麼可能移情別戀?
可當看到這張手術單后,我才知道我的自我安慰有多好笑。
回到家,我在想怎麼和男人提離婚
這件事,卻看見他和林茉謠肩并肩下了車,有說有笑。
他看見我在家里,愣了愣,“你今
天沒加班?"
我沒回答他的問題,反問他:
"我聽小李說,你前段時間請了假”
"怎麼和林茉謠一起下的車?"
他嘆了口氣,解釋說:
“茉謠的婆婆生病了,老人家病得很重,茉謠一個人很辛苦,我就在那邊多留了幾天。"
我心狠狠一顫,喉間涌上一抹腥甜
連稱呼都這麼親昵,他們的關系什麼時候這麼親近了?
我扯了扯唇角“你倒是會心疼人”
他手上動作一頓,嘆息道:
“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,但是我們真的清清白白。"
“是我虧欠老徐的,我該補償他們家。"
我滿心苦澀,話到嘴邊也并不好聽
“我很早就想問你,老徐的戰友難道就只有你一個嗎?她真的只認識你一個人嗎?"
這話說完,狹隘的廚房里一片寂靜
沉默中,我的心像是被刀割成無數片,鮮血淋漓。
其實他一直都知道我會不舒服,但一直都選擇了委屈我。
我的手指幾乎僵硬到不能彎曲,我張了張唇,從喉中擠出聲音。
"對了,我有件事要跟你說。"
要在我離開這里去北城之前,把和他的離婚手續辦完。